陈可心不说话,她已经什么都不想说。
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,她一心想要帮助他,可没想到,这条路会是来葬送自己的路。
夏凌轩前脚一走,陈可心就火速的坐了起来,看着这屋子里面有没有能用的东西,除了装着糕点的盘子和茶盏,没有别的东西,陈可心就摸了茶盏的盖子,用力一掰成为两片,挑了更为锋利的那一片偷偷的藏在了袖子里,然后把剩下的藏了起来。
不一会,就传来了石壁滑动的声音,陈可心推测这一定是因为有一面墙是连通着外界的,需要某个机关才能启动,她相信很快就能摸索出来。
夏凌轩领着两个人就进来了,一个中年男人背着药箱,一个年轻的宫女,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黑布的面罩,踉踉跄跄的进来之后,夏凌轩才吩咐他们摘掉了面罩,上前来伺候陈可心。
御医给陈可心的伤口消毒之后,就包扎了起来,然后退到屋子外的厅子内候着,宫女惶恐的上前来更换被鲜血弄脏的床单,两个人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,夏凌轩和陈可心也没有说一句话,安静得诡异。
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,夏凌轩才送两个人走,还是像来的时候那样带着黑面罩,陈可心卧床听着石壁滑动的声音,心里想着,等夏凌轩走了,她就好好研究一下机关到底在哪里,还有这地方点了不少的蜡烛,也没有感觉到呼吸紧迫,一定是有着什么通风的路子,这都需要她来弄懂。
夏凌轩进了屋子,看着陈可心乖乖的躺着,也就放心了,他挨着床边坐着,主动的坦白起来:“这是先皇的密室,用来预防宫变好有个躲避的地方,你不要怕,在这里没有谁能害你。我刚才确实是失控了,但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掉你。”
顿一顿,他又说:“我只是太激动……你躲了我那么多年,我害怕再次失去你。”
陈可心没好气的开始翻白眼,要是不是她现在伤口牵得痛,稍微一动脖子的一侧就好像要断了一样,她真的会很想抽他一顿,往死里打!
都说当皇帝那是日理万机忙得很,但陈可心这会儿就推翻了这个定论,因为夏凌轩不去日理万机干点正事,反而这么守着她,紧紧的盯着看,就好像一下没看见,这大活人就能失踪一样。
陈可心在被这么看了大半个小时之后,终于彻底崩溃了,“放我出去,不然我杀了你!”陈可心恐吓夏凌轩说。
夏凌轩一愣,随即笑了:“杀吧,杀了我也不告诉你怎么出去,等我死了,你可以守着我的尸体一直到饿死,死在一起,也是不错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陈可心鼻子都要气歪了:“怎么世界上还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!我真是受不了你了!我可是认真的,我一条命不值钱,你的命可值钱了,你考虑清楚。”
夏凌轩倒是很放松,就放纵陈可心骑坐在自己的身上,用瓷片卡进了他的脖子的皮肤里,开始耍无赖:“没有你在身边,我要命还有什么用?活着不快乐,不如愉快的赴死,有你陪着,也不错。”
来回就是这么两句,陈可心真的要气疯了,想着刚才被夏凌轩莫名其妙的给咬了,还流了那么多的血,她就心烦意乱,手中忍不住就使劲往下按了,随着一阵刺痛,夏凌轩感觉自己的皮肤也破了。
果然是一报还一报,报应来得还真快,这还没有过几个时辰呢,就来了。
夏凌轩倒是不生气,他笑得很安然,这么生猛泼辣的才是富有朝气的陈可心,这个模样,比她虚弱的躺在床上好多了,就算他受伤也不要紧。
陈可心手上用劲,但毕竟手里的不是别人,而是孩子的亲生父亲,也不是夜栾那种人,看着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瓷片口,陈可心下不去手了,她很黯然的挪开了手,叹气说:“算了,你这种疯子,没人能拿你怎么样。”